2007/11/17

20071117

今晚的球場,沒有星。
我攤開手掌,水銀燈的光打在掌心,記憶把場景拉回你家樓下。
那樣的夜晚,也沒有星。
手掌上攤著的也是水銀的白光,只是多了一叢或金黃或殷紅的小花。
那夜,抬頭,是你家小小的陽台,只有曬衣架和看不穿的黑暗。
現在,抬頭,是無星的夜空,只有缺了一半的月亮,懸掛千年。
頭頂偶爾飛過的蚊蟲,反射著燈光,讓我誤會成了流星。
還好我沒有許願的習慣,否則,又會多幾分失落。
 
我對著彎彎的月,重複地問你一個小小的問題。
月亮沒有回答,只是它笑了,也不知是笑我的愚蠢,還是笑你的無奈。
總之,它確實是笑了。
 
在圖書館遇見一本很有趣的書,然後,我在書店的童書繪本區找到了它。
我想把它送給你,或許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,或許在一個沒有星光的夜。
﹍﹍﹍﹍﹍﹍﹍﹍﹍﹍﹍﹍﹍﹍﹍﹍﹍﹍﹍﹍﹍﹍﹍﹍﹍﹍﹍﹍﹍
 
洗襯衫似乎是一件很男人的事。
 
襯衫一定要用手洗。
灑上幾抹雪白的洗衣粉,水龍頭嘩嘩流著,大力地拍著琉璃台。
刷起襯衫,磨擦聲清脆而堅定,節奏單一卻有力道。
那一刻,我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真正的男人,堅如鋼石。
胸中有股流動,但仍能堅定地站著,看著鏡裡的自己,不漠然也不激動。
襯衫唰唰作響,純粹、簡單、有力。
 
襯衫在風裡飄搖著,我沒有擰乾,水的重量讓它筆直地挺著。
我看著那一衫筆直在風中搖動,那一衫筆直看著我在風中挺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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